栖鹏寨坐落于深山之内,外面的人很难进来,里面的人很少出去。
麻姑今天做了香菇面,是平日里邵凌株最喜欢的,但是当邵凌株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身上沾满了菜叶子。
栖鹏寨里的人对他不是很友好,一个十八岁的俊朗清秀少年,尽管粗布麻衣加身,并不高贵,但有麻姑在,他总是清清爽爽一身干净。
邵凌株不过是想要去寨子东头的鱼塘里捕几条大鲤鱼,改善一下麻姑家里的伙食情况,但不巧的是,碰到了寨子里比他年长几岁,整天游手好闲的人。
对于自己的身世,邵凌株了解的也只是寥寥,也只是知道当年不过是麻姑上山采蘑菇,意外之中捡到了昏迷在树林中的他。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邵凌株心智已经成熟,再不是小时候追着麻姑的屁股,质问他的父母亲到底在哪里了。
在栖鹏寨的日子,他受尽了寨民的冷嘲热讽,这些他都能忍耐下来,但是糟心的却是麻姑和大伯几个人却因为收留了他,而遭到了寨民的排挤。
走到门外,邵凌株眸子暗了暗,抬手拍落了身上沾着的菜叶子,被水浸湿了的衣服却让邵凌株慌了神。
“凌株,怎么不进来?”
麻姑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为人敦厚诚恳,岁月这把刀并没有从她身上夺走过什么,至少在邵凌株眼中是这样的。
一双修长的大手伸出之时,院落的门被推开,麻姑十分喜爱的看着走进来的邵凌株,不免赞叹道:“凌株真是越长越秀气了,气质也是好得很!”
邵凌株见惯了麻姑对自己的赞赏,走进院落,到一旁的木桌前坐定,麻姑将一碗香菇面推到他面前,“你的最爱。”
邵凌株在心里哽咽了一下,心里十分愧疚,麻姑从小待他不薄,在他身上什么都是用得最好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儿也没有变过。
这时,纪伯伯从山上砍柴回来,满头大汗,一进门吃了碗香菇面便进了屋。
但是,邵凌株却注意到了纪伯伯背篓子里的一只活物。
在栖鹏寨子里,野味儿是一切腥荤的来源,照往常来说,纪伯伯从山上每次回来多多少少都会带点儿山中也味儿,根本不足为奇。
但是今天让邵凌株感到意外的是,此时背篓里装着的却是一只通体纯白,且没有一只杂毛的小白狐。
小白狐一双晶蓝色的眼睛大又透亮,正一眨一眨地透过竹背篓看向外面的邵凌株。
邵凌株一愣,恍惚间整个人像是坠入了那双大眼睛之中,不过只是恍惚一刻的功夫,便恢复了正常。
夜色降临,纪伯伯拿着磨刀石从屋内走出之时,邵凌株心头一愣,问过之后才知道纪伯伯正打算开宰野味儿,打打牙祭。
邵凌株始终忘不掉白日里那双纯净通透且充满了灵韵的大眼睛,但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家里,他是没多少发言权的,他不过是寄人篱下,犹如寄居蟹一般,靠着麻姑和纪伯伯一家生存。
但是今天,邵凌株内心莫名地有些坚定。
趁着纪伯伯磨刀的时候,邵凌株鼓起勇气将背篓的盖子打开,放走了白狐,而这一切都被麻姑看在了眼里。
纪伯伯转身回来,发现白狐逃跑之时,大为观火。
麻姑笑而不语,安慰了一顿纪伯伯之后,便同往常一样洗衣收拾屋子后,趁着夜色早早入睡。
月亮爬上了天际头,此时的邵凌株却失了眠,不知为何,在见过那双白狐眼睛之后,他总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纠结着汹涌在心底的是一种莫名的难受。
夜半,窗户打开,一只小小的白狐浑身散发着透灵的光芒,高贵着步子走到窗户下,轻轻一跃,便跃上了窗台。
邵凌株随即一愣,在见到白狐的那一瞬间,从床上惊坐而起,“你怎么回来了?”
白狐左右转了转,随即一动不动地看向邵凌株,继而突然跳进了屋子,一步一步与邵凌株越来越近。
此时,邵凌株心里既是惊奇又是害怕,他不知道这只白狐在这个时候来,到底是何用意。
是对白日里被纪伯伯捕捉而怨恨,还是他放了它一命来报恩来了?
白狐目光倏而凶狠了起来,周身的白气渐渐涌起,邵凌株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忘了思考。
只觉眼前慢慢弥散开一股浓厚的白雾来,邵凌株看着白狐,仿若隐约间看到了另外一幅画面。
一片漆黑残破的废墟之上,几只白鹭匆忙飞过,硝烟弥漫的大地没有一丝的生气,远处废墟之上,一位黑衣少年偏偏而立,神情孤傲清冷异常。
邵凌株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景象是真还是假,却只觉心口突然间撕心裂肺地疼了起来,眼前渐渐恢复,但却被一道刺眼的白光闪到了眼睛。
猛然间低头一看,胸口一片白茫茫,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自胸口传来,浑身不断冒着冷汗的邵凌株,在还未从莫名其妙发生的一切之中反应过来之时,却见白狐在他眼前化作了一缕白烟儿,钻进了胸口之内。
疼痛的感觉,是邵凌株从未感受到的一种痛苦。
雾茫茫的天地之间,一只巨大的石头坐落在山峰之巅,那高度是邵凌株怎样也触及不到的。
巨大的石头上,隐约闪现着一些大字,邵凌株努力看去,发现正是一些结构图,顶端至尊二字十分醒目,接下来便是武皇,武王,再接下来的分叉便出现了分支,似乎正是一些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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