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抬起脸来，可以看到她脸上画得黑、绿、蓝各种颜色的彩妆，也说不上是什么妆容。这浓重的彩妆，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苏熠凡的眼睛很毒，以他的判断，这是一个少女，年纪不会比自己更大，这么小，居然就出来‘工作’了？
正看着，店门口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走进一对男女，相伴而行，坐到苏熠凡的另一侧，开始点菜。从衣着打扮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两位应该不是本地人，但他们的气质还不错，至少属于白领阶层。
皇寺附近，有不少的高层写间楼，每天都会有众多的加班白领，这些大的店面，夜间开放，多是为了这类人服务。他们不会去摊位上吃小吃，也不肯花大价钱吃大餐，饺子、套餐，是他们最喜欢的食品。
“不错，这次你肯定能过。”女孩笑着说道，却是北蓟口音。
男的摇摇头：“未必，注册会计师太难考了，如果这次考不过，我准备改考注册精算师。”很显然，男的信心不足。
“我相信你，你一行的。”女孩鼓励道，他们的年纪都不是很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看来刚毕业不久。
“希望吧，如果我能考上，我们就结婚。”
‘卟……’正吃饺子的浓妆少女，好像受不了这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将口中的饺子喷了出来。苏熠凡发现，其实这少女的动作很优雅，远不像她的外表那样令人讨厌。在喷出饺子的同时，她手中的纸巾接个正着。
男的一皱眉，在皇寺附近工作，就这点不好，晚上加班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性工作者，满身的骚味令人作呕。
女的不乐意了，怒视浓妆女孩说道：“你这人儿干嘛呢，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恶不恶心，吃了吐吐了吃的，你当这是行为表演，猜吞吞吐吐成语？”
女孩果然是白领，说的令人着实恶心，却没有半个脏字，再加上她字正腔圆的北蓟口音，虽然长得不美，却别有一种味道。
浓妆女孩显然不是好得罪的，翻了翻绿色的眼皮：“会说北蓟话了不起啊，姐儿也会说呢，说的比你还好，北蓟话怎么了，不就是频吗？瞧不起姐？”
男子拉了女友一把，明显没拉住：“看看你的样儿，有让人瞧得起的地方？别姐儿姐儿的学我说话，你的声音是人都听得出来，你就是一雏儿，装大也没用儿。小小年纪，还是学点有用的吧，你知道什么是注册会计师、注册精算师？”
浓妆女孩不干了，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说道：“很快（会）就**的宗师？这还用考？看他的矬样就知道不行事儿，姐儿差啥了，姐儿也是有鸡别的生理咨询师，要不要姐儿给你家傻爷们咨询一下？”
‘卟……’饺子喷出老远，直喷到浓妆少女的桌子上，太有才了，苏熠凡这种不喜欢笑的人，都没能忍住。
浓妆少女怒了，露出英雌本色，站起身指着苏熠凡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没长眼睛？带个**就可以到处喷粪？信不信姐儿把你**安个拉链，挂上锁头？”
苏熠凡喝了口纯阳酒，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原本还想拿这浓妆少女当实验品的，他对怜香惜玉这种说法，一项是嗤之以鼻的。女人和男人可能有很大的不同，但这不是她们可以无法无天的理由。
有时候，当街撒泼，比当街杀人还令他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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