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中，聂小倩正跟坏学姐友好地聊着天。
确实是不需要打引号的友好，因为在看到聂小倩时，即便坏学姐是女的内心都有点悸动。
她跳舞确实性感，但是在容貌跟气质方面，远远不如聂小倩。
哪怕她把美颜拉到最高一档，都无法抹平她跟聂小倩之间的差距。
但内心再怎么悸动，公会给她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坏学姐能够打听到的消息，是公会先雇佣水军把聂小倩的直播间搅浑，大大降低观众们的观感。
如果水军的效果不好，就让坏学姐跟聂小倩PK，借此来打压聂小倩的势头。
只要让聂小倩的人气、流水等远不如第一天，公会就能以此做文章，让大家觉得聂小倩不过是昙花一现。
很多人都是从众的，加上主播这么多，当他们发现聂小倩不过如此时，就不会把太多的精力跟金钱花在聂小倩身上。
哪怕芈小泠表现出对聂小倩深深的迷恋也没用！
公会调查过芈小泠，确定芈小泠顶多只能算是比较有钱的富二代。
跟真正的石油佬比起来还差得远，更不可能赢得过背靠娱乐公司的猛犸公会，因此仅凭芈小泠是不可能帮聂小倩翻盘的。
至于坏学姐PK输了怎么办？在猛犸公会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
他们砸了那么多钱捧起来的人，怎么可能会输给初出茅庐的聂小倩？
退一万步讲，即便坏学姐真的PK输了，猛犸公会旗下还有其他主播呢！
反正打压聂小倩又不是只有一个晚上，而是持续打压，直到聂小倩退圈或者成为他们公会的一员为止。
通过跟坏学姐的聊天，还有弹幕等信息，聂小倩也得知坏学姐并非普通的小主播。
“既然坏学姐是很厉害的前辈，那么我也要拿出点真本事，待会的PK我会唱一首新歌，希望大家能喜欢。”聂小倩笑着说。
坏学姐则是稍微挺起胸膛说：“大家待会也要多给我刷礼物喔！要是赢了的话，我就给大家跳那段舞蹈。”
“放心吧！坏坏，我一定给你刷礼物。”坏学姐的直播间中，也出现了价值五百块钱的醒目特效弹幕。
这人的昵称名叫“蔚蓝冬青茶”，也是一名富二代，在坏学姐的直播间中花了不少钱，是坏学姐最大的金主。
而坏学姐说的那段舞蹈，是她压箱底的绝活，不仅会真空上阵，舞姿更是在被超管警告的警戒线边反复横跳。
一般都是有什么特殊活动，或者是有人刷高额礼物点播才会上演。
因此当坏学姐说只要赢了就跳那段舞蹈时，她直播间的LSP们顿时都不淡定了。
“兄弟们！我先冲为敬！”
“坏学姐还没开始你就好了？我瞧不起你。”
“今天晚上谁都不要拦着我给坏学姐送礼物。”
“虽然对面小姐姐长得也很好看，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美丽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坏学姐何止性感啊！再偏移一点都能进黄黑网站了。”
“我有一个朋友，想要问问网址是什么？”
这些人在发弹幕的时候，还不断送着礼物，虽说礼物的价格普遍不高，几块钱十几块钱的比比皆是。
但是聚沙成塔，加上坏学姐的粉丝本来就多，PK的分数很快就领先聂小倩许多。
“淦！这该死的狐狸精！”芈小泠又是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但又有点无力。
她虽然是富二代，但也没办法单挑这么多观众，何况她还要防着蔚蓝冬青茶最后偷家。
很多金主为了确保自己粉的主播能够在PK中胜出，往往都是在PK结束前最后几秒再出手。
要么是花的钱正好赢过对手，要么是彻底拉开差距，让对手那边的观众或金主根本没时间进行反击。
这是金主间的博弈，芈小泠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
“希望小倩能够顶住压力吧！”芈小泠充了两万块钱后，鼠标停在赛博火箭的发送按钮上，就等着最后一搏。
坏学姐在摄像头前凹了一个性感的姿势，只等着舞曲正式开始后跳舞。
聂小倩则是面带微笑，手指轻轻波动了古琴的琴弦。
“燕去时，红豆满枝，远游人，莫问归期……”
当聂小倩唱出第一句时，不仅仅是芈小泠，两个直播间的观众都被震撼到了。
明明是一首抒情的古风歌曲，但是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在钻进他们的耳朵后，仿佛微弱的电流，流淌遍他们的全身。
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可比单手看坏学姐跳舞带劲多了。
并且在聂小倩的歌声中，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名女子正在戏台上唱着戏。
戏中的每一句，唱的都是她对戏台下一名男生的爱慕跟迷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最终也只能把这份感情寄托在戏曲的一句一叹里。
在观众们都沉浸在聂小倩的歌声中时，聂小倩的唱法突然一变，从流行唱法变成了戏腔！
“她唱着他乡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
空灵又干净的声音，宛若春天的溪水，夹带着微弱的电流，直冲两个直播间观众的天灵盖，让不少人都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喵牙直播的办公楼中，叶晓歌本来还打算喝口热咖啡压一压略微躁动的心情。
被聂小倩的戏腔一刺激，嘴里的咖啡直接喷了出来，她直接用袖子擦拭掉嘴角的咖啡，随即大喊着：“立即把聂小倩的直播间推到首页！还有准备一个耐用的麻袋！”
助理忍不住问：“叶经理，准备麻袋是要干什么？”
“等查出那调匹配程序的家伙，我一定要套他麻袋打一顿！”叶晓歌有些咬牙切齿说。
好不容易挖掘到聂小倩这样有“封神”之资的新人，午夜档极有可能因此腾飞。
要是因为自己人的背刺导致失败，叶晓歌觉得打那个人一顿都算是轻的。
何况那人再怎么说也是喵牙直播的人，要是轻易就能被大公会收买的话，其他直播平台要收买他也很简单。
于公于私，叶晓歌都要将那个人给揪出来，喵牙直播的高层得知这件事后，肯定也会支持她的。
与此同时，聂小倩刚好把《探窗》唱完，在琴音停止的瞬间，聂小倩的直播间“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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