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整个人都惊呆了。
段澄在孟夏叫出橙子的那一刻, 一直没能登顶的状态立马登了顶……
在河蟹地河蟹后, 段澄整个人都被惊呆在原地, 抿着唇呆滞地看着孟夏, 没想到第一次干坏事就被幻想的对象撞个正着, 手也一直放在……登顶后依然状态饱满的客观存在上……
反应过来时, 他的手尴尬地放下：“你……”
孟夏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确定自己没看错，眼前连体睡衣拉链大氅、使她猝不及防看到他身怀之大器的人, 确实是她家大橙子没错。
她在惊叫之前先出去并关上了门。关门声响起，她反而镇定了，压下到了嗓子眼儿的尖叫声, 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体悟是怎么回事？
潇潇雨雪簌簌落下, 青石板路旁，老树枯藤在在寒风中飘摇, 空荡荡的秋千也晃荡着, 像是在和雨雪赴一场约会。
孟夏背对着着雨雪, 听着“哗啦啦”的雨声, 看着眼前雕了花做成古风式样的门板, 试图说点儿什么化解尴尬：“那什么, 橙子，原来，原来你是正常人类啊。我都以为你不会……咳咳, 不会自我解决。我以为面对人作为生物的本能, 你会靠思想靠意志力忽视它。”
一席话下来，她更尴尬了。
段澄的声音在里面，闷闷地，带着点儿情/欲后的沙哑：“我本来就是正常人类。一样的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只手三条腿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第三条腿又没残，为什么不能直面作为人类这种生物的本能？”
孟夏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你居然和我开黄腔？”
室内的段澄：“我们不是朋友吗？这种客观存在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分享？你都能和周雅玉讨论她和别人做/爱时的感受，谈论她历任男友谁比较大谁技术比较好，连梁远和他女友交往的细节也都能谈，为什么到我这里就成了开黄腔？难道你和他们才是真朋友，和我就是假的？”
“那怎么能一样！她是女孩子，你是男生。”
“哦，你性别歧视，所以区别对待？算我看错你了。”
孟夏脸爆红：“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讨论过？”
段澄的声音依然沙哑：“他们也告诉过我。”
孟夏反问：“……哦，所以你就听了？”
室内的段澄脸也是红的：“我和他很熟，他们要向我分享，我不能听吗？你管得很宽啊。”
孟夏：“我没这意思。”只是觉得，如果她和橙子谈这些，肯定是过线了啊。但是和周雅玉谈，她完全没觉得有问题，周雅玉和段澄谈，她也觉得没问题。
毕竟，学生宿舍没有淋浴设施，秋天的时候她还和三室友泡过学校的澡堂子呢。
等等！
孟夏心里一个咯噔，为什么身边别的朋友和她谈，不管什么话题她都OK，周雅玉和段澄谈她也觉得OK，但她和段澄谈就不OK了呢？
她心里有个小人儿在说：“那是因为你和雅玉、雅玉和段澄都是心怀坦荡荡，心里没鬼，所以就是客观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那她不能自然地和段澄表达，难道是因为她心里有鬼？
孟夏被吓到了。
心底又有个声音说：“可能是因为你和他第一次见面，你见色起意还被拒绝了，这事留下了后遗症。”
她刚要拔腿就走，房间里段澄又说话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孟夏：“……”
段澄：“你进来。”
孟夏：“我不。”
段澄；“进来，今天我们掰扯清楚。”
孟夏：“不。”
段澄：“进不进来？”
孟夏：“不。”
段澄：“你可以看清楚一点，这样就算以后不小心撞到，也不会再大惊小怪。”
孟夏这就很惊了：“还有以后？”
段澄：“我是正常人类，又不是残废，你进我房间都不敲门。”
孟夏：“那我不进了，我找你就在门口敲门，等你出来。”
段澄：“你可以不敲。”
孟夏：“我还是敲吧。”
尾音落下，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有人开了门，孟夏听到青年男人自带温柔气质的声音飚着粗话：“卧槽！这天儿冷死老子了。当初选择基地为什么不选择上下两层楼的别墅呢？”
他嘀咕了一句，转头就看到孟夏正抱着笔记本站在段澄门前。
哗啦啦的雨声中，只能隐约听到她在说话，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隔着雨幕，打着嗓门儿喊了一声：“喂，你们干嘛呢！天儿这么冷，有什么话不能进屋说，要隔着门一个站门外一个站房间里？”
孟夏脸刷地更热了，转身扬高声音喊了声：“没事儿！……唉，你拉我干嘛！”
说话间，她身后的门突然开了，被段澄一把握住手臂拉了进去。
阖上的门隔断了风雪。
眼前就是段澄穿着睡衣毛茸茸的胸膛。孟夏现在一看这睡衣，就想到了前面拉链拉开的风景，眼神游移在室内，就是不肯放他身上。
显然室内他刚刚整理过了，已经把痕迹清理干净。
他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找我干嘛？”
孟夏好像突然有了正当的事情可以化解尴尬。她点开视频，给他看后续修改过的外观设计。
“这绝对是我做过的最完美的外形设计，简直好看到没朋友。但还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是吗？”段澄看着孟夏，心不在焉，好像清晨特别容易自然现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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