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这是什么水平
梅渊的声音，很有磁性，还没唱两句，就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首歌我之前听过，感觉……”景亚卿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了。
“很好听不是吗？”唐怀平也在一侧很欣赏的模样。
声音听起来很陌生，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熟悉。
“看来，北笙现在挺火的啊！”就连曲神范进贤此刻都不免开口夸赞起来。
现在，北笙的名头，可要比年轻时候的自己要大得太多了。
不过也很正常，当初还不是网络发达的时候。
现在嘛，网络太发达了，只要你有才华，总是不会被埋没的。
想到这里，就见到曲神也是幽幽一叹。
如果两人生在同一时代的话……
一时间，范进贤又多了几分庆幸，也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俩徒弟，那么想挑战北笙了。
此刻，镜头朝着观众挪去，他们脸上，都显出了不可思议。
不因别的，只因小丑，唱得实在是太好了，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转而，就听到小丑的声音继续传出。
“要将情人一口吞下……”
“还要显得温文尔雅。”
“螳螂委屈地展示旧伤疤。”
“求偶时候一惊一乍。”
“因为害怕时常倒挂。”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舍弃了尾巴。”
又是气息的转换，又是那种带着些许苍凉的声音。
听得在场观众有不少都已经略显动容了。
观众席上，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古洪文朝着范进贤问了一句：“曲神，你觉得这是什么水平？”他们已经拿捏不准了，看不透小丑的实力。
要说在场最有资格评价的人，那也必是曲神范进贤。
范进贤一愣，摇了一下头，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回答。
“黑天鹅，危矣。”最后，范进贤作出评价。
不得不说，这样的评价很中肯，黑天鹅不是来了一首热场的音乐嘛！
没关系，他小丑，就来一个冷场的，让观众冷静一下。
在场观众，十之八九都是心态跌宕起伏，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全都在等着小丑把后面的副歌给唱出来。
“努力进化，笑动物世界都太假……”
小丑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高亢起来。
仅仅只是刹那，就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他们本以为小丑，也就只是会唱一些低沉的声音，可谁能想到，高音也这么牛。
如果小丑去唱摇滚，绝对要比刚才的黑天鹅要好太多了。
小丑这一刻，好像放飞自我一般，张开双臂，声音不减反增，台下，一阵阵的我艹声。
“开玩笑的吧！话筒都放到腹部了，还能有这样的高音？”
“我怀疑小丑是在装十三，可我没有证据。”
“事实证明，小丑唱的这首歌，确实要比秦瑟的更有味道。”
“如果是小丑发这首歌，我一定去买。”
四位评委，从刚才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将全身的力量，全都放到靠椅上。
静静听着小丑将这首歌演绎出来。
“努力进化，笑动物世界都太假。”
“祖先已磨去爪牙！”
“相爱相杀，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攀比一下，谁先跪下。”
“不再进化，动物世界里都太傻。”
“为情表现到浮夸……”
小丑此刻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因为刚才的高音，气息转换不及时一般。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小丑声音的颤抖，是故意为之，他是在想尽可能全面展现这首歌的魅力。
第一段的副歌，到这里就结束了。
台下，有些本来还火热的人，已经冷静下来。
表情变化有些诡异，像是经历过什么创伤。
在这首歌的催促下，眼眶湿润，泪水不由流出。
“如果有只豺狼它英勇披上婚纱，同伴笑他读过童话……”
依然是颤音，依然是气息的转化。
可台下，已经有人绷不住了，眼泪哗哗流下。
“本来第一次我就被夺走了一次泪水。”
“这个该死的小丑，怎么又能让我哭泣呢？”
“我以为我已经免疫了，原来是歌手能力不行。”
“我服了啊！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我想去找我前任了，当时她对我那么好，我太自私了……”
“啊……哭了，好催泪啊！”
只是小丑这首歌还没有到此结束。
他的催泪声音还在继续。
“假装进化，拼命想和动物有差。”
“玩一出高贵优雅。”
“在人们腐烂的欲望下，兽性来不及抹杀。”
“算了吧！懒得去挣扎。”
小丑的情绪，也在不断递增。
舞台上的灯光在这一刻暗了下去，观众席上的人，看不到舞台。
只能听到从音箱内传出的声音。
小丑站在舞台上，肆意宣扬着自己的内心情绪。
“人类用沙……想捏出梦里通天塔。”
“为贪念不惜代价。”
“驾驭着昂贵的木马，巢穴一层层叠加。”
“最后啊，却一丝不挂，别害怕，我们都孤寡……”
休息室里，黑天鹅面具下的表情愣住了。
刚被她渲染起来火热的剧场，在这一刻，像是配合演出一般冷了下去。
“他算是把这首歌吃透了。”黑天鹅最后无奈开口。
瞬间，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所以，有没有人告诉我，这首歌，在什么层次。”
“如果说秦瑟唱的有三层，小丑唱的已经在顶层了。”
“这种感染力，啧啧，挺厉害的。”
现场，最少有一半人，都已经流下了泪水。
景亚卿则是深深看着舞台，看着那个刚才小丑站立的位置。
舞台灯光大亮，一曲终了，悠长的伴奏结束。
就见小丑在舞台上深深一鞠躬。
景亚卿之所以对小丑这么关注，那是因为，这首歌，已经被他吃透了。
就如同当时梅渊给自己写歌的时候一样。
在得知了自己的经历后，梅渊，也是写下了适合自己的音乐。
她觉得，这首歌根本就不是给秦瑟的，应该说是，这首歌，是在为眼前人准备的。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很快，就听到如雷般的掌声，从观众席上传来。
小丑也将身子绷直，朝着观众席看去，看起来，这一次是挺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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