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上面最长待过多久?”
舒薇会意:“整整一个小时。”
“我运气还算好的,因为那个时候——”
似乎碰到不可言说的话题,她缄默下来,改口:“有人在这上面整整待过两个小时。”
“谁?”
“江晴人,你认识吗?”
颜有溪哦了声:“认识,同一个宿舍的。”
“我觉得他挺厉害的,在这上面待了两小时一言不发,到最后好像是怕他出事才结束的……治疗。”
两人简单的在电疗室里交谈了一阵,然后相扶走出了房间,默契的忘掉了还有人待在那里,彼此交换姓名聊了会儿天,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谁也没有那个提煞风景的人。
等到颜有溪回宿舍,又发现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估摸是回去的太早,这个时候一般人还在教室里上国学课,这是网戒所的经典保留课程——教人弟子规,三字经,父母爱,有孝悌。
她也可以教人三字经,不过是另一种层面的。
洗漱间的门开了,江晴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漱口杯,脸上照例是没什么表情,琥珀色眸子里的光是死的。
“你……”
听见声音,江晴人转头,两人视线刚好交汇在一起。
当颜有溪以为他要说什么,江晴人已经收回了目光。
他把漱口杯和牙刷放上柜子,一言不发的坐回床,拿起手边的书,打开折页的那部分继续看了起来。
颜有溪心里迅速的飞转:眼神迅速扫过她的手,而那上面有被电伤过的痕迹;曾经被电过整整两个小时,耐力和毅力惊人;操场早操时她记得江晴人经过她们两个身边,却是唯一一个一眼都没有看过来的人。
观察力卓越,对一切保持缄默,抗拒外物,性格冷漠难以接触。
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会帮原主?
记忆里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支撑显示两人的关系好到可以替受折磨。
现在没有证据想再多也没有用,颜有溪难得的沮丧,坐回床上,倚着床的梯子发呆。
整个房间只有书页翻动的哗哗声,颜有溪拿起一面小镜子,这面镜子还没有巴掌大,拿开一米远才能照清整张脸,镜子边缘还拿金属紧紧箍着,镜子里的少年脸色不错,比起初来时的憔悴已经大有改善。
镜子里那本书正好翻到封皮,不是什么出名的书,《父母是多么伟大》,光听名字这书就有一种地摊论斤称书的质感。
他会看这种书,他看这种书做什么?
宿舍门被用力推开,有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急冲冲的走进房间,满脸凶气的围到颜有溪的床边。
“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的,我干什么了?”
“教授触电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五角大楼炸了还是我干的,你信吗?”
“贫什么贫?”
其中一个领头的一挥手:“别跟他废话,把他抓过去就行。”
颜有溪自己站了起来:“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教授触电了让我去,我一直好好在宿舍里待着,冤枉人也得有个理由吧。”
之前有两个人就是和芳姐一起来抓她的,对那种酥麻的触感还心有余悸,下意识就回答了:“教授被发现在电疗室里触电,而他最后一个关照的就是你,你现在怎么好端端的站着?”
方脸的男人没耐心:“你跟他废话这么多做什么,浪费时间。”
他伸手就来捉颜有溪,手还没碰到,身体里的血液突然泛凉,旁边的人拍了拍他:“你怎么了?”
方脸男缩回了手,腿有点抖。
颜有溪伸出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拧得过颜教授?”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肯定跟你有关系,现在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说得这样斩钉截铁颜有溪也实在不好不应了,她被几个男人包围在中间,谁都怕她忽然跑走,但又生怕跟她有肢体接触,再来“静电”那么一下子,可不是平白找罪受么。
几个人并没有把颜有溪带到颜教授那里去,而是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前。
路越走越僻静,直到走到这个房间门前,门上不像其他房间那样挂了牌子,厚实的木门一推开就扑面而来一层灰,几个人连忙把嘴捂住,避免岔气,偷偷让出身体,趁颜有溪打量内室的时候,一个猛推将人推进房间又迅速把门锁好。
“这里是思过屋,你好好在里面反省思过吧,什么时候反省的清醒了你再出来!”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唯一的光线来自于接近天花板的墙壁,那里被开凿出了一个十公分见方的小天窗。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墙角有一个桶子,桶子里依稀发出难闻的臭味,似乎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
厚重的木门下面有一个猫洞大小的小门,猫可以钻,狗也可以钻,老鼠也能钻,但是人却不能钻。似乎是用来送饭的。一眼望去,这间房里所有的设施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墙壁上还有一些暗色的血迹,大概是时间已久,已经被氧化成了褚褐色。墙壁并非普通的粉泥墙,上面还有层松软的泥土,即便人猛的撞上去,最多重伤,却不足以致死。
没死的话就要面临生不如死的生活,在这里自杀是绝对的重罪,是要被电的。
电对她不管用啊。
反正也没人在看着守着她的坐姿,颜有溪把身上的外套扯下来垫在地上当坐垫,在外面时刻都要注意着装,不能穿除迷彩服以外的衣服,否则就是花里胡哨,心思没用在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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