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再迟钝,片刻后也回味过来太子这混蛋竟是在调戏她。
就恼火的一拽宫绦,道,“你放开!不然我叫人了。”
元彻就似笑非笑的,“你叫啊。”
雁卿气得都想抬脚踹他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不过元彻本意也不是要调戏雁卿。
此刻晓得雁卿也会关心他的,心里最后的防备终于也卸下来了。就道,“我逗你玩的你别叫人了,我就想和你说说话罢了。”
雁卿本想顶回去,可元徵已挽了袖子查看伤势。雁卿见他雪白的手臂上一道通红的血印子,就知道他是真被撞疼了。
对着伤患,自然就发不起脾气来了。便停了脚步。
元彻随意吹了吹那红印子,就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那个月娘这么好。又不是一个娘生的,且她还爱哭,会示弱,总招惹麻烦你身旁的人肯定都更疼爱她吧?”
雁卿就道,“你不要挑拨离间。”
元彻冷笑一声,“我哪句说错了?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她抢了你该得的东西,你还欢天喜地的给她送上去。”
雁卿就有些恼火,道,“她没有抢我的东西你怎么总觉得旁人会抢了你的似的?”
元彻道,“因为他们心里肯定想抢的。”他就目光灼灼的盯着雁卿,嘲讽道,“还是说她阿娘没和你阿娘抢你阿爹?我猜她跟她阿娘一样一样的,生得又美,又柔弱爱撒娇,整天装得可怜兮兮的,想尽办法霸着你阿爹你可真没良心啊,都不替你阿娘着想。”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对了,你阿娘已经将她阿娘打残卖掉了。你阿娘倒是个聪明人,心狠手辣,干脆利落,比你强多了。”
雁卿是真恼火了,可大人间的事她并不懂。且元彻说的那些也真都是事实。她就只涨红了脸瞪着元彻,又想维护她阿娘,又庆幸自己先将月娘遣开了。
待要开口时,却见元彻睫毛一垂,那琥珀色的流光含在眼睛里,一时竟流露出孤狼弃犬般的神色来。
就听元彻说,“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替你阿娘难过过?”片刻后又自嘲,“也是,你难过什么?你阿娘还活着,你当然不用怕旁人鸠占鹊巢。”
雁卿心口就一撞,懵懵懂懂的想起大人们议论纷纷的“皇帝要立后”的消息。
片刻后才意识到,皇后就是元彻的阿娘。
她已心生同情,可竟想不出一句能安慰元徵的话。
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来,就蹲下来托了元彻的手臂,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子来打开,挑了莹绿色的脂膏给他抹在那红印子上那是楼姑姑才送她的薄荷膏。
抹完了她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又轻轻的给他吹了吹。
而后抬头巴巴的问,“好些了吗?”
元彻愣了片刻,用力的将手臂抽回去,道,“让你吹你还真吹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么轻薄,你也不害臊!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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