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罪了什么人,迟戎不能确定,彼时年幼的迟玉,就更不得而知了。
她只记得自家出事,和佟阿宣府上是前后脚。
阿宣的知州父亲先被查了贪腐,因为两家交情,她爹还同其他官员一道,替阿宣爹证过清白。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成。
她爹被指派去了远处做事,等到调回来,阿宣爹被坐实了罪名,家里败了。
她知道的那天,要去找阿宣。
爹爹拦了她,“去不得了,玉儿。”
“那阿宣呢?他爹爹被抓走,他要去哪?我还能见到他吗?”
迟戎摇摇头,摸了摸女儿的细发。
“你以后约莫是见不到他了。”
迟玉奇怪,“怎么会呢?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以后就能找他了啊。他读书的名字是什么?”
她知道他的姓氏,但她小时候是个大舌头,咬不清字,就让爹爹用纸写下来。
爹爹定定看了她一阵,写了个“佟”字。
“那他的大名呢?”
“就叫佟阿宣。”
迟玉把名字记了,却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佟阿宣。
她不肯死心地找人,谁料,阴差阳错地又找到了钟复川头上,还欠了人家一桩大债... ...
迟玉叹气。
世叔没消息,她就不耽搁了,辞别了去。
谁料,她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一辆马车,奔着世叔家门口而来。
那马车平平无奇,但迟玉再熟悉不过了。
是舅家李府的马车。
小厮青岩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同车里的人说着。
“爷,小的背您下来。”
里面的声音穿了过来,阴阴沉沉没有温暖的时候。
“不必,我还不是个废人。”
是李郁林。
迟玉心下一跳,转身就藏到了隔壁摊的酒旗后面。
风吹得酒旗呼呼作响。
李郁林抿嘴嘴,缓慢地下了车。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有犬吠的声音从街巷后面的民宅里响起,除此之外,也就呼呼作响的酒旗了。
酒旗后面有人在铺子前买酒,只能瞧见那人的衣摆,也随风飘着
他并没在意地扫了过去,抬脚缓慢上前,敲了门。
迟玉几乎能确定他是来找自己了,想都没想,掉头就跑了路。
好家伙。
李郁林竟然真来找她了?还亲自前来?
几个意思?
他不是希望她离开吗?
*
被钟复川和李郁林一吓,迟玉愣是窝在客栈,三天没敢出门。
三天之后,吉安府府试。
正当迟玉以为,终于可以趁人不备地离开时,下了楼却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
掌柜的告诉她。
“今岁作弊查到严,府试其间,封城了。什么时候考完,什么时候解禁。”
迟玉:???
她和陶陶两人只能抱着包袱,又回了客房。
下晌府城解禁,迟玉可不再等了,好生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码头。
从吉安府继续坐船北上,水路倒是比陆路便捷,遇见熟人的可能性也小。
但刚府试完,满城的人都等着几天之后出榜。
迟玉一连问了五艘船,出榜前都不会开。
迟玉:???
这么点背的吗?
但在这时,她却看到了一艘不算大的帆船。
那船不大,但设施良好,油漆都是新的,看着像是官宦人家自己的船。
迟玉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船尾恰有个瘦子,她问,“敢问您家的船,是要走了吗?”
那瘦子说是,“明儿一早就走。”
迟玉听得两眼放亮,“那您家船能载客吗?我可以多出点钱!”
瘦子犹豫着,进船舱问了一句。
回来后,他同迟玉笑了笑,说行。
“但我家这船的价钱,是普通客船的三倍。”
宰人呢?
陶陶都要转头走了,迟玉却割肉一样地,挤出来一声笑。
“三倍... ...也行。”
迟玉把定金叫了,心下安实了许多。
不管怎样,明天终于能逃了。
她拉了陶陶转身回了城。
只是她没瞧见,瘦子身后,一个络腮胡的大汉走了出来。
“尖子,上钩了?”
瘦子笑了一声,看向迟玉离开的方向。
“那是。三爷么,料事如神。”
*
迟玉回了城,没走多远,总觉得有人在跟她似得。
她回头看了几次,都没发现什么人。
但她起了警觉,和陶陶兵分两路,从小巷口就分了开。
迟玉脚下飞快,同时不忘注意着身后。
这一分开,让她瞧清了跟踪的人。
是李府的护卫。
迟玉有点惊讶,李郁林自那天之后,竟然还停留在吉安府。
他就料定了自己,没有离开府城吗?
真是奇了。
但她也不是好找的人,当下一个神龙摆尾,连穿了三个茶馆,把身后的人甩了。
迟玉瞧着身后没了人,大松了口气。
谁料,一转头,有人出现在了她身后的巷子口。
迟玉看过去,浑身汗毛炸了炸。
※※※※※※※※※※※※※※※※※※※※
迟玉(瘫):这一天天的,啥时候能不用东躲西藏?!累死了!
作者(笑):嗯,明天让你上船... ...
*
晚安,明晚9点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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