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噶--”巴蛇石川看着颜国强，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颜国强不过是以普通人的速度游泳，当巴蛇石川掏出手枪开始射击的时候，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砰--
一声枪响。
子弹狠狠地射中了颜国强的后腰，他一声惨叫，水从口中狂灌而入，整个人失去平衡，沉入了水中。
“吗的，以为自己是个宗师？这么慢的速度还想过来管闲事。”巴蛇石川吐了一口痰，看向路飞，“你干的不错！千万别向他学习。”
路飞两颊鼓起筋肉，他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睛还是红了起来。
“哎哎--小心！”有人朝湖面喊着，众人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颜国强又游了上来。他腰间的伤口不停地涌出血液，湖面变得像葡萄酒一般殷红。
巴蛇石川冷哼一声，朝着颜国强的后背又是一枪。
颜国强中弹后沉了下去，可过了一会又浮了上来。
巴蛇石川瞄准他的伤口，一枪一枪地打过去，不停地骂道：“死支那，看你还能撑多久！”
路飞旁边的三人哭了，他们身后的那十二人也哭了。他们看着颜国强顽强地从水里沉下又浮起，一个个嚎啕大哭。
颜国强身中第六枪的时候，终于撑不住了。他拼命地在水里挣扎，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
他大声喊着：“为了华夏！为了华夏！”喊道第二遍的时候，水狠狠地灌进了他的口里，他的声音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嘟噜声，最后一点一点消失了。
路飞旁边的三人大叫着跳入了水中，他们朝着敌人的方向、朝着颜国强的方向，拼了命地游去。
路飞身后的十二人大喊着同样的口号站了起来，他们有的被刀刃割破了喉咙，有的被枪支射穿了脑袋，可倒下一个，他们就抵抗得更加顽强，好像他们天生不惧任何的伤害，哪怕血液全部流尽也要做最后的抗争。
一时叫喊、枪响，响彻了这片宁静的土地。
路飞摸了摸脸，发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
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时候哭过？好像从来没有。但这次为什么哭了？是因为颜国强吗？是因为大家吗？路飞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三号似乎是最拼命的一个，路飞站在这里听得最清楚的就是他的叫喊。他拼了命地喊，拼了命地抵抗。他的脖子被划开了一个口，身体上全部都是伤痕，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打倒了三个敌人。
巴蛇石川看傻了，他呐喊着：“朝他们开枪！打死他们！”
枪火密集地射向对岸和湖里的三人，他们不停地中弹，不停地站起来，再接着中弹。
“这群人疯了吗！”巴蛇石川大喊，“射死他们！这群疯子！这群死支那猪！”
他一边喊一边射击，湖面很快平静下去，只剩下不知多少的血液将湖水彻底染红。
枪声渐渐稀疏了，对岸最后一个人也倒下了。巴蛇石川抬起手臂，枪声消失。
“好了，都死了。”他轻松地收起手枪。
突然，他浑身一抖，疑惑问道：“路飞呢？你们刚才杀人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路飞？”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
“刚才瞎开枪，没看见杀了谁。”
巴蛇石川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攫住了，明明是明亮的天空，不知为什么他看起来，像被一层厚厚的云盖住了。那云不是黑色，也不是灰色，而是鲜亮的血红色。
“路…路飞？”
巴蛇石川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可谁知道一扭头，竟然看到一双血红血红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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