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经常来这里的人,是你吗?”白余淡淡地问道,眸子低垂了一下,似乎不敢直视阿薄的双眼。
“没错,没错,我做的,我做的比你多得多!多得多!可是,为什么……”阿薄握着剑的指骨发白,“你凭什么!”
白余摇了摇头,不语,是啊,自己凭什么?即便是白余都感觉,自己不配。
“哼!”
阿薄一下子将剑插在了地上,气愤地离开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杀他,自己也杀不了他!
白余看着失落的阿薄,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禁喃喃自语,“我,凭什么……”
白余看向了任青萝的墓碑,盘腿坐着,一时无言,曾想过,再见面时,该有多少想要说。
可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呵……八百年了……”
白余吐了五个字,又再次陷入沉默。
曾经想过无数种见面的方式,可是,这种情况,却是从未去考虑……
“青萝……”
白余轻轻唤了一声,随之一声叹息,又没了下文。
盘坐于此,直到黄昏,终于一言不发,青石碑在夕阳下有些虚幻,就如同将暮的云。
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开始潮湿,夜要来了吧。
“轰隆!”
一声遥遥传来,似乎是从飘渺楼的宗门外……是灵剑宗又开始推进了。
“剑圣!剑圣!”童渊匆忙地飞了过来,“剑圣,不好了,灵剑宗又攻过来了。”
白余点了一下头,却是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石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剑圣!剑圣大人!”童渊看白余这模样,“请您救救我们飘渺楼吧!”
可是,白余依旧不动,似乎五识皆闭,嘴里呢喃着什么。
:南山柴扉许白发,樱桃芭蕉,故颜未老,如今可否再饮茶,听莺啼恰恰娇……
“混蛋!”
跟着童渊而来的阿薄大骂了一声,吓得童渊浑身一颤,连忙喝止:“阿薄!”
可是,阿薄却没有停住,走上来,一脚踢在白余身上,“你说说,你是不是男人?你当年不是男人,你现在也不是男人!当年你不来,现在你却在这里做儿女般戚戚模样,我tmd瞧不起你!”
“阿薄!”童渊连忙上前拉住了阿薄,“你不要命了!你不要,我飘渺楼还要!”
白余明显有了反应,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可是,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你看看,宗主,你看这样的人,你还需要怕他?你还能够指望他?他要是个男人,他就现在站起来,给我来两个耳光,对我说,他比我强!”
阿薄冷冷地看着白余。
童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古英雄败情关,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惜,这个心药,没有人能够给的起。
“我们先去外边吧,还望剑圣等一下来……”
话还未完,又叹了口气,随后便飞走了。
阿薄也不在停留,随着童渊飞走了。
这里,又只剩下白余了,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个月儿也没有。
“我……配吗?”
“配!”
不知是一阵恍惚,还是如何,反正,白余忽然之间就听见了这么一个字。
“青萝!”
白余一跃而起,扫视了一眼四周,可是,哪里有什么人影,也没有一点儿气息。
“我配!我不配!谁还配?”
白余的双目闪过一道精芒。
他提剑,看向了飘渺楼外面的一道道火光,点脚一跃……
东天大陆上,一处城镇早已经被破坏的墙瓦不全,一阵灵风清徐,带起废墟里的尘埃。
一朵金莲在空中迅速旋转,金莲下,柳随风怒目看向了地上的一群灵剑宗的人。
没想到,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走投无路竟然屠杀无辜百姓,简直该死!
“呵呵哈哈!人族的,都该死!该死!哈哈,这个小镇里面,起码有一万个人吧,我们拉了一万垫背的,值了!”
这是一个法道修为的鬼魂灌注者,凶残地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刚刚的那场杀戮还不够。
柳随风已然怒目圆睁,头顶的金莲越转越快,带起一阵阵狂风,“本座今日会让你们死的很惨,很惨!”
话音一落,金莲中分出了许许多多的小金莲,铺天盖地地朝着那群灵剑宗的人围了过去。
“这场战争!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瞬间,一个白色身形从那群灵剑宗人群中跳了出来,扔出了无数如同星子一般的微光。
“轰轰轰!”
微光和金莲撞在一起,不断地发出轰隆的爆炸声。
随后,那道白色身形朝着爆炸之中冲了过去,朝着柳随风冲了过来。
“给我……杀!”
柳随风下了一个命令,随后身形化作了一道光芒,朝着那个白影冲了过去。
瞬间,两道身影厮杀在了一起,每一次碰撞,都会将虚空震出一道裂缝。
东天大陆的灵剑宗势力本来就被厄法天宫压着打,如今即便是五名堕真去了四位,大势不变。
灵剑宗如今只剩下了寥寥万余人,被程煜用计全部都围到了这里,今日看来是要毕功于一役了。
“杀!”
随着南宫笑和段慧虚两位厄法天宫副宫主一声令下,所有的人立刻冲了上去,扑向了被围在中间的灵剑宗众人。
“哈!”
险险的瞬间,柳随风就要被灵剑宗的那名堕真强者抓住了破绽,可惜,那一刹那,围绕在周围的金莲忽然动了,直接撞在了那人的身上。
金莲来历可不简单,虽然是花,但是,那威能可不弱,竟是将那个人,堂堂堕真,撞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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