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说罢,便仔细为纯贵妃诊了一回脉,取了自己自制的听诊器听了听纯贵妃的肺部,又详细询问了伺候纯贵妃的宫女纯贵妃平日的症状,看了其他太医们开的药方,心中对于纯贵妃的病症便有了些数。
纯贵妃和和嘉、永瑢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诊病方法,尽然要解开外衫将一个奇怪的东西伸到内衣里面去听诊,不禁暗想幸好此种诊病方法是皇贵妃娘娘在用,若是其他太医想要用此种方法为妃嫔们诊病,只怕早就被皇上下旨打死了!
萧燕安慰了纯贵妃几句,嘱咐她好好用膳,好好休息,多想开心的事情,切忌忧虑不安,思虑过重。还说她会想办法为她治病,请她放心。
没想到纯贵妃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拉着萧燕的手哭道:“妾身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皇贵妃娘娘也不用安慰妾身……在妾身每日都要咳出血的时候,妾身便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是好不了的……皇贵妃娘娘好心劝妾身安心静养,切勿忧虑不安,思虑过重,可是妾身又怎么能够做到呢……妾身也想好好静养,可是,妾身实在是做不到啊……”
纯贵妃说到此处,悲从中来,竟是越哭越伤心,不仅再次咳嗽不止,而且还将方才不久前才喝下的药都吐出来。有些药汁竟然吐在了萧燕的旗装上。
若萱、若菡忙用巾帕擦拭了沾在萧燕旗装上的秽物,然而,浅紫色本就极不耐脏,既沾染了纯贵妃呕吐出来的药汁又如何能擦拭的干净?
纯贵妃大惊,忙向萧燕请罪,还想起身向萧燕磕头,被萧燕一把按住,柔声细语的好言劝道:“不过是一件衣服,脏了洗洗便是了,又有什么要紧的,还值当你如此着急?你只说说令你烦心忧虑、无法静心养病之事究竟是什么?若是能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也可以让你安心静养。”
萧燕一边说,一边吩咐伺候纯贵妃的宫女们将纯贵妃吐在地上的药汁收拾干净。见萧燕丝毫未曾动怒,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和嘉放开了手中几乎拧成麻花的手帕,永瑢悄悄松开了衣袖中紧握的拳头,两人皆对眼前这位毫无架子的皇贵妃娘娘很有好感。
然而,他们二人想到自家额娘心中惦记忧虑之事,又不免暗自叹息,皆觉得即使皇贵妃娘娘心地善良、医术高明,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毫无办法的。
常言道医得了病、医不了命,想来就是这个意思吧。
纯贵妃一边掉眼泪,一边道:“妾身的三阿哥永璋不过是一个实心眼儿的傻孩子……当年,他和大阿哥永璜一起被令妃算计,在先皇后的葬礼上皇上训斥,这孩子心思重,此后竟是生了一场大病,身子一天天衰弱下去……如今虽然娶了福晋、出宫建了府,皇上对他也是不闻不问……”
“因为皇上不喜欢三阿哥,就连伺候三阿哥的奴才都敢给那孩子脸色看……这几日听闻三阿哥的病又重了,只怕不大好……妾身求皇贵妃娘娘去看看三阿哥吧……倘若娘娘能够治好三阿哥的病,妾身纵然身死,也没有遗憾了……即使今生妾身无法报答皇贵妃娘娘的大恩大德……来世,妾身愿为皇贵妃娘娘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娘娘的恩典!”
纯贵妃一边说,一边掉眼泪,还时而夹杂着剧烈的咳嗽,那模样好不狼狈,看起来十分可怜。
正在这时,四公主和嘉和六阿哥永瑢也扑通一声跪在萧燕面前,流着眼泪恳求萧燕去救救他们的三哥,救救他们的额娘。
萧燕见此情形心中也有些酸楚,尤其当她看见六阿哥永瑢跪在她面前哭着求她救救他的哥哥和母妃的时候,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萧燕不愿看见永瑢如此受委屈,又说不出一个具体的缘故来,只能将自己的感受理解为她与永瑢格外投缘的缘故。
萧燕心道原本纯贵妃的病症就已经够麻烦棘手的了,偏生还有这样一块心病牵引着。纯贵妃为了儿子担心忧虑了十多年,就算是再好的身子也要熬坏了。如今纯贵妃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可再也禁不起一点折腾了。
如此看来,她若想治好纯贵妃的病,还要先治好三阿哥的病才行。否则,倘若三阿哥的病情在此时有了变故,或者不治身亡,只怕会立即要了纯贵妃的命!到时候,就算是万幸有了救命的药,也就不回纯贵妃的性命了!
萧燕扶起了和嘉公主和六阿哥永瑢,对纯贵妃和两个孩子道:“你们放心,我一会儿便同皇上说一声,出宫去看看三阿哥。这盒子润喉丸留给你,咳嗽的时候含上一丸,比干挺着强。黄太医之前开的药方可以继续服用,除此之外,我再给你写两个食补的方子,一是冰糖川贝炖雪梨,二是白萝卜煮水,或是煮粥的时候加一些白萝卜煮烂了,对止咳平喘极有好处。”
萧燕一边说,一边取出纸笔,快速的写下了食补的方子,交给了纯贵妃。
纯贵妃一看这方子上面的字迹,却是愣住了片刻,随即浅笑道:“皇贵妃娘娘的字迹倒是与皇上的笔迹有七八分相似,可见,娘娘的字必定是皇上亲自教的了!皇上果然十分疼爱娘娘!娘娘真是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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