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极度危险的环境中,他们承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压力。
连用语言给对方安抚的精力也做不到了,但是彼此却又成了对方的依靠。
清晨的阳光照进病房的时候,顾清风醒了,腿上沉沉的,余光看到了石膏。
他在寻找着,脑海中存留的还是殷然抬起石板的画面,呼啸而至。
“先生,您终于醒了。”护士小姐热情的询问着。
“问一下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姐,她怎么样了?”顾清风蹙眉道。
“您说,是那个漂亮小姐吗?我们120的医生过去,手臂蹭的都是口子,太勇敢了。”护士小姐有点夸张边说边比划下。
不停地说着。“人家都说,英雄救美人,您是反过来了。”
“是啊!”顾清风沉声道,有些微的尴尬和无法名状地一点点满足。
您要担心可以我可以扶着您,过去隔壁的病房去看看她,但是她还在睡着。
顾清风,静静地站在床前,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殷然,。
熟睡的殷然穿着病号服,手臂之下裹着一层层的绷带,他用目光勾勒着眼前人五官的轮廓,过了好一会儿,他略显迟疑地伸了伸手向殷然的脸上摸去,可是手却又僵硬的停在半空,然后迟疑的收回来,转身慢慢的从病房出来了,目光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隔天早晨,殷然终于醒了过来,头昏昏沉沉的,手还木木痛痛的。
双手裹着左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她想去下卫生间,用力的,扭动着腰,慢慢挪到了床边。
双脚小心地踩在床下放着的拖鞋上,手中沉沉的,感觉少了些平衡,站立不稳。
她走到了门口,可是双手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竟然发现没办法,拧开门上的开关。
她皱了下眉头,正在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颀长身影,不用说,就是顾清风。
“你———”他们不约而同的脱口出了同一句话
“你要干什么?”顾清风难道温和的口气。
“我,我想去下卫生卫生间。”殷然有点着急的小声说。
“我陪你去。”顾清风目光扫到她缠着厚厚绷带的手上,一点不迟疑的回答。
“不用-------不用一口的回绝了,帮我叫一下护士就行,你的腿也不方便。”
可顾清风仍坚持自己的提议,打开了门让殷然走到了他的前面。
殷然本就不是扭捏矫情的性格,也不好再拒绝。
可是到了女卫生间的门口,殷然就有点尴尬了,有点羞恼的涨红了脸。
而顾清风循着他的目光,一副了然的样子。故意咳嗽了一声低低说:“我帮你解裤子,你的手看起来不方便。”
站在厕所门板前的殷然在心里真的有点羞恼,但是仍强装镇静,一言不发。
顾清风倒是很自然,双手轻揽住殷然的腰,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下病号服的系带,松松垮垮的病号裤从殷然白腻的腰腹,滑落到到膝盖窝的地方,满眼的莹白。
眼前的这些,两人都觉得有点尴尬,殷然看顾清风白白的脖颈上都泛起了红色,惯于风月中的顾清风,还有这样的表现,殷然那点女人的害羞腾的变成了一股气愤,向后推了他一下。
但是,紧接着更出糗的是,松垮的裤子下来了,殷然贴身的蕾丝的内裤却还紧紧挂在那里呢。
白玉一般的修长的腿,滑腻的腰腹。
交叉合拢紧绷的双腿,黑色的蕾丝裤,半退下的病号服,
病娇的样子,充满风情,又惹人怜。
即便是顾清风也感觉自己浑身燥热,似乎血液都向身体那一处冲撞。他强压住自己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身上我也都看过。”
殷然压着一口气,解决了如厕的问题,一副不想和他计较的平静。
医院的走廊那么长,阳光暖暖的,透过窗子,照在他们的身上。顾清风难得笑了笑说:“一个手残一个腿残,互相帮助,相依为命。”竟罕有的开起玩笑说。
殷然默默的向前走着,没有附和他的话。
只听顾清风说:“那天夜里谢谢你,虽然我知道感谢二字,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我还是想郑重的和你说声谢谢。”
“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为我做了那些。”话音微梗。
殷然抬起头,看了看他。清风好看的眼眸,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竟然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光彩。
那光彩含着什么?又是什么?殷然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猜。
这件事,在她心中,不过是他们走向“穷途末路”的婚姻,临终了前的回光返照。
顾清风的感动她能理解,能明白。
符合人性的认知,但是无关情爱。
不短不长的三年,顾清风对她有个冷言冷语的嘲讽,有着毫不在乎的漠视,有着肆无忌惮的挑衅和叫嚣。
可是他的目光从来缺乏温度,甚至不如路人,因为路人至少不会随便的对你流露出仇视和厌恶。
殷然沉默不作声地听着他充满诚意的感谢,轻咬着嘴唇,掩饰着起伏的内心,淡淡的说“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天发生的事情,即便是普通的同事,我也会这样做的。对象是谁其实没多大区别。”
他的回答似乎和顾清风想的不一样。顾清风竟然目光中有有淡淡的失落转瞬即逝,惯性的平静道:“真的,谁都没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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