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瑕眼神一转,忽然就明白这半夜敲门怎么回事。
俊脸上立刻变得严肃,丝毫不见刚才的可怜,奶萌。而是忽的站了起来,殷然还窝在沙发里,抬着头看他。
腿长腰很细,脊背有力量,逆着光,感觉他像悬崖边的一株小白杨,有凛凛之姿。
“你在这里看电影,我下去”。裴无瑕边说边揉了揉她的头。
裴无瑕一把拉开了门,果然眼前斜倚在门侧的就是自己预料当中的那个人。醉眼惺忪,西服里面的衬衫领微松,手撑着墙。
裴无暇故意压低了声音道:“顾总,刚才电话里的话,是没听明白吗?大半夜是上门找打吗?那么,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你也没带个保镖,我还真有点心疼你。”
说完,裴无暇只伸了下手,就利落地扼住了顾清风的喉咙,顾清风今晚本来饮酒就多再加上心情不好,有点儿后反劲儿的感觉,酒气上头。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跌跌撞撞,迷迷糊糊找这里来了。
这样被一用力,借着酒气,喉咙里就伴着干呕和咳嗽。
看他这样子,裴无瑕松开了手,羞恼道“别吐我身上。我不管你真醉还是借着酒装疯。赶紧走。”
顾清风边迈步往里走,边吐字模糊嚷着:“你走开,你走你走。”边说,边跌跌撞撞的试图推开裴无瑕。我要找殷然,我要找殷然,他不停的重复着,语音里,带着点委屈和焦急。
正在两个人推拉中,殷然从楼上走了下来。
眼神中,满是诧异,站定在那里,没有,往前再走一步。
裴无瑕轻揽着她的肩说,他喝醉了。
顾清风似乎听明白这句话,尽力睁开了眼,不停的辩解:“我没醉,我没醉。殷然,我来找你是有事的,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
殷然不知道,是继续和他交谈,还是对他置之不理。
紧皱着眉,一脸的无可奈何,
随意地搭了句话:“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儿。”
“我想和你拍张照片,我们两个人的合影。”
“什么”清醒的两个人听着,都有点错愕。也不知道,醉酒的顾清风,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顾清风酒气晕得绯红色漫上脸和脖子,本来人就极白,腕子,手似乎都透明似得粉粉的琉璃样的白。长长的睫毛,眼睛湿润润的,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酷和沉稳,声音低低地说“和我照张相好不好?”说完便踉跄着走近殷然的身边,抓着她的纤细的手腕,裴无暇只看了一眼,便把他的手甩开了。
“好痛。”顾清风嘶了一声,还知道自己心疼的揉了揉,看起来有点滑稽。真是酒意浓重的有点放飞自我,不高兴的眼神毫无掩饰,似乎想要朝裴无暇伸起拳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脑回路又上线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又放了下来。
委委屈屈地说道:“我找遍了所有地方,找了所有的电脑,手机,可是,我找不到我们的合影,我们怎么能没有合影呢,为什么会没有合影呢。”酒醉的顾清风凌乱又不停的重复着自己的话。
如果是曾经的殷然,听到这些话,估计会感动的热泪盈眶,有种王宝钏苦守寒窑终于有了结果的满足感。
但是今日的殷然,感到大半夜好端端的被打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有点烦乱。但是让他在这里赖着不走,总也不是个办法。
先把他弄进来,我给韩诚大哥电话,让他来把人带走。
殷然拿起手机说:“韩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
韩诚接到殷然的来电,也有点疑惑说”没关系,殷然有什么事吗?”
“顾清风大半夜来我家了,你看———如果方便———来接他一下好吗?”
“嗯嗯,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谢谢,我在建新东路的唐宋悦府这边,开车注意。”
顾清风歪着头栽在沙发上,迷糊糊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极少来殷然这边的公寓,眼前更感觉陌生。
裴无暇在不远的餐桌椅子上,玩着手机游戏。
殷然也没有理顾清风,在自己印象中,他酒量本就是极好的,而且人自制力也很强,除非是他真的想喝,或者酒桌上有什么他想刻意需要联络维护的人,不然他总能十分得体,甚至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般,觥筹交错间自己少喝或着不喝的。连酒桌耍起滑头都能滴虽不漏,也让人服气。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来这里发疯。殷然也懒得往深处想。
只见,那人支起身子,往茶几上的玻璃杯探了探,还双唇抿了抿,殷然本来想装作没有看到,不想去管他。
但到底心善,打开冰箱,给他冲了杯蜂蜜水递了过去。
顾清风迷迷糊糊,手有点不稳地拿着,一口就灌了大半杯,看来真是渴极了。
裴无瑕从椅子上走了过来,你去那边歇着去,我管他,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顾清风旁边的沙发上。
估计是刚才折腾够了,现在不说话,也不闹了,靠着沙发竟然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韩诚就到了。
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殷然后面的裴无暇,韩诚的脸色点沉,显得不那么自然,简单地打了声招呼“裴少也在啊。”
裴无暇没解释什么,笑了笑。
“顾哥呢”韩诚对着殷然道。
“在沙发上睡着了。今天真是麻烦你,我也不知道找谁合适,只想到了你,我们去送他好像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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