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手铐的夏安安,手还是止不住的抖,“顾清风,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我没见过比你更愚蠢的女人,你他妈的,毁了我,你懂吗?”顾清风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修长白皙的左手中指,状似无意的划拨着自己右手的骨节,那慢慢的动作,落在夏安安的心里,却无名的生出点恶寒来。
“夏安安,你这辈子,这副手镯子你就老老实实带着吧。”
“韩一,韩一不会不管我的。”
“韩一,切”顾清风嘴角噙着讽刺的笑道“他尚且自顾不暇呢,他被上面调查呢。”
夏安安:是你做的手脚是不是。
顾清风:你猜呢?清冷的目光一转,一丝阴茫如暗箭。
夏安安: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的?如果知道,是今天这个结果,我还不如直接了结了她,夏安安痛苦道。
顾清风:你连她一个指头都比不是。
夏安安:我要聘请最好的律师,我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越说越无措,声音有点拔高。
顾清风:你知道沈——-
夏安安听到耳朵里,太震撼了,声音发着抖:“殷然果然好手段,好命,离了你顾清风,竟然又攀上这么高枝。”
她再头脑混沌,也知道,各种关节的厉害。
刚开始,她还只是认为,顾清风说的话,不过是泄愤恐吓她。
而此刻,她知道自己或许真的出不去了,这辈子会把牢底坐穿,也许这还是好的结果。
不好的,结果呢?
就是各种意外,死在不见天日的牢里。
夏安安绝望的涕泗横流道:“我算自作自受,喜欢上你。可是顾清风,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声音,有说不出的恶毒和悲戚
……
顾清风转头的时候,慢慢的站定,低声道:是!
那轻声的回答,似乎有万钧重,直击在他自己的心上,痛得五脏六腑生生的疼。
那冷峻的脸,挺拔俊朗的身子似乎都在那一刻,泄了劲。
当天晚上,顾清风约了一直未见的韩诚。
不是在“家和”,而是在一处,僻静的茶社。
“哥”韩诚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两个人,都感觉到彼此的憔悴。
韩诚给顾清风斟满了一杯清茶,氤氲的茶香沁人心脾。
韩诚:这的武夷山的大红袍口感还不错,哥,最近忙吗?
顾清风:就那样,反正没什么清闲时候。
两个人有点沉默……
顾清风:这段时间,又见到过她吗?
韩诚:没有,不想刻意的去见了,这样,对我,对她都好。
顾清风:你想的开。
韩诚半天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哥,你也慢慢放下吧。我知道——-很难。有时候,不打扰,与人与己都不算坏事。”
“韩诚,我们不一样。”顾清风微抿了一小口茶,水渍洇得唇色通红的。“我不甘心,甚至感觉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她是喜欢我的,那么久。怎么一切都变了呢?”
“哥,我喜欢殷然,并不比任何人少,但是,我从来知道,她选择我的原因。但是,我宁愿这是场梦,但是于我而言,也是一场美梦,这样也就够了。哥,有时候,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入场的,散场的,就是这样分分合合。”
“她还是选了那个男孩子”顾清风手指转了下杯沿,轻轻的吹了吹里面浮着的茶叶,继续道:“也是——-”
他的意思,韩诚当然懂。
“女人都有英雄情结,哥,你说不是吗?”
“嗯”顾清风算是回答。
“裴无瑕两次救了殷然,殷然怎么能不动心呢。何况,他的长相,家事……都是一等一的。”
“看,过不了几年的时光,他的建树可能让我们吃惊。”韩诚道。
“哥,前几天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个女朋友,听起来条件还不错,准备过段时间抽空见见面。”
“嗯,挺好的。”顾清风抬头看了看韩诚,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韩诚眼底的失意和落寞。
“哥,你也要振作。”
同名相连的两个人,似乎都不知道哪里有温暖,来安慰彼此,心中的霜寒。
“我有时候,真想时光能够倒流,我能够放下那些芥蒂,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韩诚侧耳倾听着。
“梦到,我和殷然去了普罗旺斯,殷然站在大片大片的薰衣草中间,朝着我笑。”
韩诚微抬头,看到顾清风用修长的手指轻揩了下眼睛,有一点他极力掩饰的水光。
“记得,本来结婚的时候,殷然想去普罗旺斯度蜜月的,我很清楚的记得她说过,她说喜欢阿尔卑斯山脚下的风景,喜欢那里中世纪的建筑,喜欢那里的小村落。更喜欢那里一望无垠的紫色,她说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她还说过,薰衣草是个特别的花,因为哪怕枯萎了,都不会像别的花一样彻底残败了,因为它象征着永恒的爱情。我们没有去上普罗旺斯,也没有见到那里的薰衣草,是不是因为这,我们才没有收获永恒。”顾清风紧握着杯沿的手,轻抖着,声音发紧。
“哥,往事不可追,真的。”
顾清风道:是啊,我们曾经以为的来日方长,或许只不过是人生的安慰。其实,有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来日了。你知道吗?其实,结婚这三年,每年过生日我都给她准备了礼物,我相信也是她喜欢的,可是———我从来没有送出去过。
韩诚错愕了看了看他,琢磨了一下他说的话,但是依照顾清风的性格,韩诚似乎能明白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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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元宵了吗?
小伙伴!
阿顾,你早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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