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谢谢顾总了。”两个离异的夫妻各怀心事的坐在了餐桌前。
殷然才发现竟然有十道菜,而且每一道摆盘精致,讲究,竟然有口水鸡,水煮鱼辣辣口味的川菜。
顾清风拿起汤匙弄了小半碗,递给了殷然,“这个小米辽参你尝尝,文火慢炖滋味怎么样?”
殷然小口尝了下,米香浓郁,海参有嚼劲。
“嗯,挺好的。”
顾清风又轻拨了一块水煮鱼鱼腹的一块,夹在了殷然的碗里。
“我吃的清淡,刚刚这个师傅川菜是一绝,帮我试试他的手艺。”顾清风故意道。
“顾清风”殷然脸色微愠,有点忍不住地脱口而出。
“怎么?”办公室亮白的光晕撒在顾清风的脸上,更显得皮肤如脂,高挺的鼻子如雕刻家的艺术品,精致的眉眼生动,高冷孤寒的气质如霜雪,却似乎在展现着自己的热情。
面对着殷然似乎不悦的语气,如点漆的眼睛,略带无辜地看着……
“是不喜欢吗?口味不好吗?”
“顾总,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聪明,我亦不傻。我饱了,您继续用吧。”说完,便放下了筷子,便要离桌。
“不要——-”顾清风仓促之下,一把按住了殷然放下筷子的手。
殷然沉默着,没有挣脱,也没有甩开。
无视般的沉默着。
顾清风似乎被殷然的举动冷到了,倏然的收回了手。
“殷然,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从上次到现在已经93天了,难道不可以和我吃顿饭吗?”语音微颤,微微上挑的眼神,带着期待。
“顾总,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是,仅止于此。这个项目对您重要,对殷氏同样重要。我相信以顾总的职业精神,总不至于会让我们彼此难堪,成为外界的笑话吧。”殷然一口气道。“而且,顾总,今天那个女孩很不错。”
“殷然,你听我解释好吗?她不是的。”顾清风急急道。
殷然拦住了他的话,“顾总,你的私事不用和我有所交代的。之后,我们因为工作相处的机会还会挺多的,希望顾总,能给彼此留个颜面。您今天这饭着实太用心了,用心的我诚惶诚恐,怕受之有愧。文件我回去继续看,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会熬夜加班把问题整合,明天早些过来,反馈给你。”
殷然拿起包转身便要出门,顾清风用手压在门上。
“顾总,这是。”殷然道。
“殷然,你真的记不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顾清风眼眸中盛满着难以克制的失望。
“今天是我的生日,难道陪我吃个饭,对你来说都是那么难的事情吗?”
殷然似乎想来下,慢慢拿起手机,看来眼时间,的确是顾清风的农历生日。
低声说了句“生日快乐!”没有什么更多的表情。
“我爸在外地,今天——-”顾清风顿了顿道“没有人给我过生日,我的28岁生日,殷然你能陪陪我吗?”
殷然没有回答,但还是回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殷然,能陪我吹个蜡烛吗?”顾清风边说边从后面的储物间里拿出了一个蛋糕盒,慢慢的打开,很精致的翻糖蛋糕。
巧克力的山峦底面,紫色的薰衣草的造型,此刻,殷然有点微愣。
顾清风看着殷然道:“很遗憾,那几年没有陪你看,你心心念念的阿尔卑斯山脚下的薰衣草”
“没有什么遗憾的,我已经不喜欢普罗旺斯了,也不喜欢薰衣草了。”
顾清风拿起蜡烛,似乎对殷然冷然的话,不闻一般,自顾插起来,一根根点起了生日蜡烛。
殷然看着燃烧着,带着光辉和暖意的光,竟然有点恍然。
曾经是夫妻的时候,没有共度过一个生日。
如今分道扬镳了,却以这样的形式坐在了一起。
殷然不是矫情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形下,端起红酒杯,淡淡地说了句:“顾总,生日快乐。”
“谢谢”顾清风把酒杯略端高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红色的酒液,流溢在唇角,顾清风薄唇红润轻抿。
蛋糕上烛光柔柔,弥散着着果味的香甜,氤氲在诺大的公办室里。
顾清风似是想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滑动手机,欢快的“生日快乐……”响了起来。
殷然自然明白,顾清风是又添了点仪式感,又避免彼此的尴尬。
之后,顾清风许愿,吹灭了蜡烛。
眼睛微闭,似乎蛮虔诚的样子。
殷然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人做着这些,脸上平和而淡然,不热情,也不清冷。
顾清风切了一小口蛋糕,放在了殷然的餐盘里。
殷然拿着叉了一小块,放入了口中,一向爱吃甜食的殷然,感觉味道还是蛮好的,唇齿间,丝柔绵滑。
“喜欢吗?”顾清风道。
“挺好的。”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吧?和——-他?”顾清风似乎不愿意说出裴无瑕的名字,中间微微顿了下,才勉力道。
“嗯”殷然道。
“殷然,你说世界上真的有柳暗花明,绝处逢生吗?”顾清风期盼的等着殷然的回答。“顾总,事物更迭这样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懂呢。但是,有个词语叫不复来路。再变化,再好,也不是最初的模样了。”
“殷然,我们真的再没有可能了吗?”顾清风终于还是把这句,一直忍着的话,说了出来。“我就真的,一丝一毫机会都没有了吗?”似是不甘,急急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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