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第一眼看到“小黄”那挑衅的眼神的时候，陈默的反应是三个问号。
满脑门子的问号！
玛德什么情况这是？神经病啊？
反派上门服务？？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挑衅我啊？？？
我TM……
陈默一度怀疑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又重新看了几遍，最终确定——这逼就是在挑衅自己！
没错了！
这点眼力见陈默还是有的。
可问题是为什么啊？
靠！
系统这么牛逼吗竟然还能让反派主动上门服务？
陈默是真的丈二摸不着头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上飞机以来说过的每一句话，干过的每一件事，应该没有得罪人才对啊？
不就是没同意换座位嘛？
不就是光顾着跟老头聊天有两次无视了他嘛？
这也能记仇？
难道这也算是得罪？
若真这样算，也应该找老头挑衅啊？老头不也无视了吗？挑衅他是什么鬼？
都多大的人了！
怎么还跟年轻人一样，动不动玩挑衅这种把戏啊？
中年男人不都应该是成熟而睿智的吗？
这家伙……
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啊？
陈默百思不得其解。
他探着头，终于认真观察起这位“小黄同志”来！
一身精致的西装。
头发梳的油光瓦亮。
戴着金丝眼镜。
左手手腕上有一块金表。
皮鞋也擦的很亮。
嗯……
看着不像脑子有毛病。
挺正常一人。
穿成这样子搞学问也很正常，陈默在学校里见过很多。
并不是所有搞学问的都跟王克礼一样。
王克礼这种才是异类，没有一定的成就和底蕴，穿着这样才四不像。
可挺正常一人怎么就——
“小伙子……”
见陈默在看自己，中年男子眼神不忘挑衅，嘴上却虚伪的说道：“你要加油啊，我可不会让你。”
“呃。”
陈默属实有点恶心，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别过脸，不忍直视道：“……好的小黄。”
黄钟：“……”
有那么几秒钟，黄钟没有反应过来。
小黄？
似乎没毛病。
但是……
玛德小黄是你丫可以叫的吗？不管论年龄、论资历、论专业水平，哪怕是论体型，看到这么大的啤酒肚，怎么也不该叫小黄啊？
靠！
叫的还跟在叫自家狗一样！
“你……”
黄钟咬牙切齿！
“行了。”
默默看戏半天的王克礼这时挥了挥手，制止了他：“赶紧算吧，我这还等着用结果呢。”
“好的。”
陈默乖巧的点点头。
他算是看出来了。
王老头其实也不待见这个黄钟！
也不知道他俩什么关系。
陈默耸耸肩，也懒的深究，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
确实没什么难度，都是非常基础的计算。
即使没有那场系统考试，给点时间，陈默自己一样能算出来。
而在使用系统做过那份“详细论述大学高等数学的全部内容”的试卷之后，这种基础计算更是简单的跟1+1一样。
虽然上次考试1+1写的等于3……
陈默拿起笔，刷刷刷在纸上写了起来。
浑然忘记了之前的想法。
倒不是因为……
好吧，就是因为小黄的挑衅！
送上门来的反派……
没有不打脸的道理啊！
……
过道对面，又一次被王克礼打断的黄钟，在把账悉数算到陈默头上以后，也低头计算了起来。
用上了他平生最快的速度！
他挑衅陈默并不是没有理由！
相反，他的理由很多！
这件事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在还没有见到陈默之前，黄钟就对“陈默”没什么好感了。
在陈默拒绝换座之后，他对陈默更是从“没好感”变成了怨愤！
他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陪王克礼前往肥城的机会的，因此倍感珍惜。
这是一次拉近关系的大好机会！
如果能借此机会进入王克礼的研发团队，那么他的科研履历将会添上浓厚的一笔！
但没想到今天诸事不顺。
从没有订到头等舱机票开始，他的心情就不美好了。
在机场还跟人吵了一架。
后来改订到经济舱，座位竟然还不是在一起。
不坐在一起还怎么拉近关系？
因此刚上飞机的时候，黄钟其实是直接坐在了王克礼的旁边、陈默现在的座位上，他准备来一个先上车后补票，先把座位换了再“商议”。
这是他想出的办法。
然而，王克礼却以这样做不好的名义让他坐了回去，说是要等座位的主人来了再好好商量。
后面就是陈默拒绝换座的事情了。
拒绝换座也就罢了，竟然还跟王克礼愉悦的聊了起来！
这下黄钟的内心更加崩溃了。
他几次想要插话，却都被王克礼阻止！
而他又不能把账算在王克礼身上，
于是，陈默就成了躺着中枪的那个……
这TM叫什么事嘛……
……
两人低头趴在桌板上奋笔疾书着，白纸上渐渐多了一些复杂的串字母和数字。
——看着就让人头大。
坐在附近的旅客看到这一幕，有人开始起哄了。
起哄这种事在哪里都有，不管是在公交车还是飞机上。
还有人拿出手机拍了起来。
不过拍的却是王克礼，毕竟这老头的打扮一看就不一般……
现在这年头，穿奢侈品的已经不算牛逼了。
真正牛逼的反倒是这种看起来朴素的不像话的人……
当然，更关键的是，人家的气质摆在那。
气质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
王克礼身上就有这样一种气质。
这一点，从名字兴许就可以看出来。
克礼，克己复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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