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唯站了半晌，她听得很清楚，季砚琛让她喝完这盅汤。
季砚琛喝过的汤。
沈宁唯思考一会儿，一口一口喝到见底。
季砚琛受到外面那群人的影响越来越深了。
******
沈宁唯从学校毕业后，就到季砚琛的住宅上班，日常工作是：打扫，清洁，做饭，看管住宅财物，以及季砚琛吩咐的所有事情。
所以这两年待在季宅，沈宁唯偶尔会被季砚琛叫去处理一些桐城的事，逢年过节给季砚琛的生意伙伴送礼，接收送到季宅来的礼物，季砚琛不在桐城时，所有相关应酬沈宁唯都要去处理。
她的工资也跟着资历水涨船高，但最主要的收入却是来源于季砚琛那个圈子里其他人逢年过年顺便送给她的礼物。
直到有一天，沈宁唯意识到这些人可能是把她当成了季砚琛的女人。
沈宁唯虽然尴尬，却也没有解释，因为季砚琛不仅瘸，那方面能力也不行，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两年，从没有半分暧昧，季砚琛……不像一个正常男人。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季砚琛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奇怪，也许听多了他那圈子里朋友的频繁揣测，对她的态度越发微妙起来。比如刚才他一个人吃饭不高兴，就找茬到汤，明明好喝的汤被他强行给了个差评，非得她服软了才行。
此类事情在季砚琛离开前就频繁起来，也不知道季砚琛是怎么了。
沈宁唯叹了口气，站在季砚琛的房门口，曲起手指头敲门。
门打开了。
沈宁唯迈开步子，走进去。季砚琛背对着她，背影帅气非凡，连头发丝都是好看的。
可惜了，因为瘸，只能待在一栋宅里，芳华尽敛。
“三爷。”她唤道。
季砚琛淡淡坐在轮椅上，眼皮褶皱深深，偏偏生的是极致风流的桃花眼，英俊多情，如果不是气势加身，身份地位贵重，性格和手段可怖，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说错话，这种长相，闭着眼睛不说话时，应该会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
“什么事。”
然而一旦开口说话，错觉乍然泵碎，淡淡的语调也很可怕，沈宁唯就很怕很怕季砚琛，明明他也没比她大多少，前两年脸上还有些少年人锋利的棱角，但她知道过往的季砚琛的性子，就是特别怕，犹豫开口：“三爷，我这两年工作得好不好？”
季砚琛淡淡说：“想加薪？”他可是知道每年沈宁唯都会收到至少几十万“礼物”。
沈宁唯深吸一口气：“三爷，这两年，我是不是给你铺过无数次床铺，洗过无数件衣服，做了无数顿饭，照顾了你无数个小时？”
“我这两年里，是不是也对您恭恭敬敬，您说一我决不说二，您安排的我必定服从，您打个喷嚏我心里都要抖三抖，您说不准我涂口红我就不涂，不准我化妆我就不化，您尝一口汤觉得不好喝，下次我就要费几十个小时重新研究？”
季砚琛眼尾上挑，放下书，“沈宁唯。”他淡淡叫她的名字，暗含警告。加薪可以，他前面没有直接拒绝，就是给她诉说理由的机会，但现在说的内容，仿佛在责怪他。
这些事都是小丫头片子该做的，什么时候胆子大了，敢拿来要挟他了。
沈宁唯不知道季砚琛在想什么，她微微叹了口气，和季砚琛在一个屋檐下起码住了四百多天，虽然彼此很少交流，但毕竟是四百多个日夜，离开时竟有些难以开口：“三爷，您是我的老板，平心而论，您给我的报酬挺丰盛的，但是……”
“刚才我说汤不好喝，你很不满？”季砚琛打断了她的话。
沈宁唯怔愣，她没这个意思，可既然要辞职，何妨多一个理由呢，便顺着季砚琛话说：“您这样严重打击了我的自信。”
季砚琛眯了眯眼，找到原因就好，汤的事只是他借题发挥，顺便给她补补身子，没想到她完全没领会精神，看着她：“那是我错了。”
沈宁唯没料到季砚琛会道歉得如此从善如流，她惊到了，以往季砚琛从未对她道过歉。
两人虽在同一屋檐下，但关系泾渭分明，季砚琛是老板，她是小厮。沈宁唯掩下内心的震惊，尽量平静，她在他回来前已经做好决定，等他回来，就辞职。
她鼓起勇气，张嘴，在对上季砚的目光时却瞬间泄气，他的目光，让她有一种无法说出口的惭愧感：“三爷，我可不可以辞职？”
声音低低的，虽小，却足够季砚琛听清楚了。
“不可以。”季砚琛脸色蓦地沉下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冷冷勾唇。
心里突然烦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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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学霸女主X豪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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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的梦里便时常出现虞念心的身影，年修韫一个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的人，却为了吃到虞念心这盘菜，放弃了整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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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心，不答应也给老子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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