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那么巧中招吧。
李东蔷敲着日历，来回踱步。
半晌驻足，扔掉日历，把自己整个人摔进布艺沙发里，然后盯着天花板愣神。
孩子呀……
如果有孩子会怎么样？
两人的关系会变吗？
李东蔷开始盘算这些，思考这些的时候更多像是一个商人。
商人本质利益至上，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润。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荣远恒对她的态度变得不一样。
或许她是唯一一个睡到荣远恒却又表现得若即若离的女人，人们总会对于跟自己发生肉体关系的人表现得宽容，甚至会产生某种特殊的占有欲。
从占有欲衍生出来的其他情|欲，也许最终都会演变成爱情。
毕竟谁都没办法真正解释爱情的本质，也许所有乱七八糟的感情堆叠在一起就变成了爱情。
李东蔷不是什么爱情专家或是生物学家，只不过是凭着她商人的直觉，去揣度荣远恒的行为以及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帮助她驯服一头狼。
他们维持了三年……还是四年的肉体关系？
这足够她成为荣远恒心中的特殊，一旦成了例外，得到的宽容就会方便她行事。
孩子？
并不是非要不可，但是如果意外来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李家跟海城关家有些贸易往来，他们要签署长期贸易合作。这是起大单子，于双方而言都是双赢的局面。海城关老先生亲自来南城同李家接洽，顺道把他的长子带过来。
李父亲自招待关老先生，作为首席执行官的李东蔷也陪同在侧。
因此，她被关老先生注意到。
关老先生有意同李家结亲，他想把财产交给关燕生，可惜关燕生不爱这些。于是他想为自己的儿子娶来能替他接管家业的妻子，当然前提是这位妻子必须很爱关燕生。
光是才能还不够，必须足够爱他的儿子。
这样才能为关氏卖命而没有怨言。
关老先生的算计，李东蔷知道。
但她不在乎。
李父不会逼迫她联姻，而她也不会嫁给关燕生。所以关老先生那自私的算计，注定打不到她头上。既是如此，就不必在乎。
关老先生极力撮合李东蔷和关燕生，两人单独见面，相处很寡淡，也很程序化。
她不懂摄影也不喜欢艺术，看电影只在意剧情和演员演技。关燕生却能从微小人物的微小动作剖析到社会百态。
说实话，两个人鸡同鸭讲，相处不到半天就累了。
不过总的来说，关燕生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而多情。
李东蔷低笑，当作朋友，尤其是女性作为他的朋友，绝对是件幸运的事情。
关燕生很尊重女性，也很温柔，跟他相处还算舒服、愉快。
但作为爱人，就算了吧。
没过多久，南城就传出关燕生跟李东蔷要订婚的消息。
关燕生抱歉的跟她表示会澄清这些流言，李东蔷阻止他。
她想知道荣远恒的反应。
不过她没料到的是，两个人会因此闹掰了。
李东蔷和关燕生在同个商场里遇到荣远恒，后者身边也挽着个娇俏的女孩子。
荣远恒淡淡的瞥了眼李东蔷，然后低头同那个女孩子说话。
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李东蔷有瞬间的难受，好在很快镇定下来。
关燕生担忧的问她：“没事吧？”
“没事。”李东蔷垂眸，将颊边的发撩到耳后。
“你刚刚看上去很难受。”
李东蔷顿住：“……有多难受。”
“失恋的那种难受。”
李东蔷扯扯唇角：“很明显？”
关燕生点头：“刚刚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喜欢？
“算是吧。”
“你自己也不确定吗？”
“你懂爱情吗？”
关燕生：“我喜欢过无数的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风流。”
关燕生摇头：“喜欢不代表我必须跟她们在一起。你要不要说说？”
“说什么？”
“你跟他的事情，也许说出来会好一点。”
李东蔷想了一会儿，把两人的关系说出来，最后耸耸肩：“我觉得我只是想征服他。”
“你的目的是让他爱上你，所以你不是为了征服，你只是想得到他的爱。所以，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李东蔷不否认：“也许。”
如果说之前不确定，或是想用‘征服’作为借口使自己不那么狼狈，可以在两人的关系中保持不败。那么在刚才看到荣远恒的反应，她心里瞬间涌起的难受和酸涩如同潮水一般淹没她，让她觉得呼吸困难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过来。
“那他爱不爱你？好吧，我知道了。你也不确定。”
李东蔷耸肩，肯定他的猜测。
“你——”
“我想回去了。”李东蔷打断关燕生的话：“回去吧。”
关燕生沉默的点头。
晚上，李东蔷跟荣远恒在门口撞见，恰好见到他把白天挽着手臂的娇俏女孩送出公寓。
李东蔷从没见过荣远恒带过其他人进那栋公寓，一颗心沉下去。
荣远恒回来的时候看到李东蔷靠在门口，李东蔷抬眸：“人送走了？”
“嗯。”
“新交的女朋友？”
“不是，未婚妻。”
李东蔷嘴角扬起勉强的笑：“哦。挺漂亮。”
说完，她转身开门。
身后传来荣远恒的声音：“我们这关系，断了吧。”
良久，李东蔷听到自己说：“好。”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李东蔷倒在沙发上，觉得有气无力的。
感觉没那么伤心，也很冷静，没有失去理智。可就是觉得有气无力，什么都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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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故事其实真挺狗血。
明天我要答辩，更新可能会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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