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事关顾骁。
宋城和闫文爽也一下愣了, 也一下凑过来。
几个人在班门口挤成一团。
“怎么了怎么了？”
“顾骁他……”
“哎呀大姐你行不行？你快说啊！”
“是这么回事儿。”刘晓琪在一边接话。
“咱学校这一次出成绩不是出的不是快么？然后挺多班挺多人都向上反映说这次成绩好像有问题，有的成绩差的莫名其妙进步特别快，有的成绩好的反而降下去了。然后徐启明就查了一下，发现好像之前装卷子的密封袋和答题卡确实有人动过手脚。他调了监控, 结果在周五晚上的录像里发现了顾骁。现在徐启明他们怀疑他作了弊，正在办公室里轮番问呢！”
所有人愣住。
“靠！”李一奇低咒了一声，“咋可能呢？周五那天晚上，骁哥跟我们在一块儿来着啊！最后虽然是走了……但是监控里出现了谁难道就是谁动手脚了？他咋不看看周六周日两天的录像呢？”
“不知道……”方艺说：“但是好像听说, 是因为周六周日的录像他们也查了，结果因为周六早上停过一次电，那摄像头不知道被什么蒙住了，六日两天都是黑的。直到刚才他们查监控之前, 那摄像头画面还是全黑的呢, 所以算下来貌似只看到了顾骁一个人……”
“那骁哥自己怎么说啊？”
“没听见。”她摇摇头, “不过他们现在所有人都在主任办公室呢，连校长都来了……听徐启明的意思好像是认定了这次的事肯定是顾骁干的, 所以打算杀鸡儆猴。而且说不好这一次的月考可能要重考, 现在有人知道了, 挺多人都挺不乐意的……”
大家忽然就不说话了，心思沉坠。
温恬呼吸微窒, 有些怔然地看着方艺，唇色稍微有些发白。
周五晚上、监控、月考……
……
这大晚上的, 你跟我一起出现在监控里多不好？
你就安心等我吧啊！真没事！
……
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胸针, 她神思微微有些涣散, 手心渗出薄汗。
·
距离最后一节课还有十几分钟，所有人一股脑全部跑到主任办公室外。
消息已经小面积传开了，主任办公室外已经聚集起了很多人。
办公室的门口与窗前堵得里三层外三层，有隐约的训斥声从中传来。
一路跑过去，几个人费力挤到前面，听着屋里的动静。
徐启明刻意拔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强烈的怒意。
“啊，不是你弄的？不是你弄的你会出现在监控录像里？不是你弄的你这一次能考这么多分？既然不是你弄的，那你跟我说说，周五晚上你回学校干嘛？又是怎么回来的？！”
门紧阖着，看不见顾骁的脸上此刻是种怎样的神色。
隔了片晌，他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有点冷淡，“我翻墙回来的。”
他话音一落，徐启明明显更加气了，厉声道：“哦，翻墙回来的？你也知道校门锁了，晚上是不许学生入内！既然是这样，你翻墙回来做什么？要不是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你翻墙做什么！”
马芳云也在一边连声劝阻，“顾骁！那天你到底回来做什么，你快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顾骁默然。
……
挤在门口听了半天，几个人也听不出什么结果。
宋城着急，一偏头看见温恬，问：“对了恬妹儿，那天你不是和骁哥一起来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他这么一说，李一奇和闫文爽也恍然想起，一齐看过来。
“我不知道……”温恬摇摇头，心里慌极了，“那天……我们一块儿回来，门口老大爷不让我们进。然后顾骁就想着翻墙进去。他没让我翻，只让我在外面等着，后来……”
她越说越觉得心急，手指攥紧了胸口的胸针，一横心道：“不行，我得跟徐主任他们说清楚。”
她挤上前面刚要敲门，室内这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赫然打翻，巨大的响动惊得温恬都不由退了一步。
徐启明震怒的声音传来。
“开除！这么不知所谓的学生，赶紧开除！反了你还！”
马芳云还在一旁急劝，“顾骁！你说句话啊！……徐主任您先别生气，这事说不准有误会，我们再问问……”
“问问问，问什么问？！你看他说什么了？我看这事儿就是他干的，他就是没话说！”
室内一片兵荒马乱。顾骁的声音仍旧像死水一样平静，仿佛隔绝在混乱之外。
“开除就开除。我说了没做就是没做，你们爱信不信吧！”
静静说完，他直接转身，忽然拉开门。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让外面围堵着的人不禁怔了怔。
一见是顾骁，人们下意识避开一条道路。
顾骁直接大步流星离开。
“顾骁！”马芳云在他身后喊。
宋城和李一奇几个人定了几秒，马上疾步跟上去，“我靠，骁哥！”
温恬也和安雨丝也马上跑上前，“顾骁！”
……
一直追到教学楼下，几个人终于将他拦住。
“不是，骁哥……”李一奇气喘吁吁，“骁哥，咱先别急成不？徐启明他就是个猪脑袋驴脾气，咱别跟他一般见识。到底怎么回事咱回去慢慢说，您先别冲动……”
“有什么好说的。”顾骁哼笑，慢吞吞将校服拉链拉好，“反正从他们看到监控录像开始，就认定了是我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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