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韫一边给他把脉,一边给他施针,明晃晃的一根细银针戳进皮肤里,俞成感觉自己感同身受的痛了一下。
“他怎么会中毒?”
“你能不能闭嘴?”
几乎是同时,他烦躁江韫比他还烦躁,他心慌江韫比他还慌,解毒救人最害怕多种的毒性混合,分不清是哪几种毒就没有药可以解,偏偏有人就敢这么明目张胆,下毒对象竟然还是当今的皇上。
两人沉默了许久,江韫把唐渊身上的银针拔了,收了药箱才看到俞成坐在远处的角落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他起身从唐渊的书桌上端了壶茶,打开杯盖放在俞成面前轻轻晃了一下,然后从袖子上抽了一根银针放进水里,再拿出银针时,它在缓慢的变黑。
“茶水里有毒?”俞成拿过茶壶凑近嗅了嗅,是一股清新的茶叶味。
“这里面放的不是茶叶,是一种叫‘雪雾’的草,和皇上平常爱喝的‘雾雪银松’极为相像,这种草本身是有毒的。”
俞成不懂茶,他只是看江韫严肃的样子,觉得事情可能比想象的严重,“会不会有可能是下人搞错了,把两个东西弄混了?这种毒好解吗?”
江韫抿着嘴摇摇头,“如果是不小心弄混了,应该只有雪雾的一种毒才对,但是他身上至少有四种毒。”他用镊子从水里夹了一根雪雾,那松针一样的叶子绿的发黑,湿哒哒的滴着茶水,“有人故意把雪雾浸了别的毒,再以假乱真做成茶。”
俞成回眸看到江韫捏起的雪雾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伸手摸到自己怀里还没来得及扔掉的那张纸条,那张纸条背后粘的松针和雪雾长得一摸一样,连色泽都是一样的发黑。
你会再来找我的……原来在这等着他吗?
“江韫,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解毒?”俞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渊,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十成的把握。”
俞成松了口气,既然江韫说有十足的把握那应该能解,他一口气还没完全松掉,就听到江韫接着说:“但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那皇爷他……”
江韫面无表情的轻微摇头:“撑不到。四种毒,每种毒的发作时间不一样,最快的那种顶多三天。”
俞成感觉自己呼吸不均匀,总是一颤一颤的,是他低估了封辰的能力,如果真是他在捣鬼,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要挟自己,家国百姓?还是唐渊这个人?
俞成没有时间思考过多,他一狠心把怀里纸包着的那根松针拿出来递到江韫面前:“一样的吗?”
“什么?”江韫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愣了愣,随即拿过来闻了下。
“我是说这根是不是跟茶水里的一样,是被浸了毒的雪雾?”
他看到江韫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犀利起来,看起来是同一种东西没错了,他伸手想拿回来,被江韫大力握住了手腕:“哪来的?”
俞成:……
“我问你哪里弄来的?”江韫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次。
俞成吃力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平淡地说:“不是我的,我去拿解药。”说完往殿外走去,留江韫一个人警惕的看着他的背影。
老地方……俞成出了门脑子飞速思考着,他和封辰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他说的老地方是哪,一时能想到的就是春居楼了。下了殿外阶梯,赵公公和一堆太医还在门口等着,俞成走了两步又回来给赵公公说:“我要出宫一趟,等下可能还要回来,劳烦公公给门口的侍卫打个招呼。”
赵公公糊里糊涂的应了下,他着急里面的情况,不知道两人在屋里说了些什么,俞成前脚刚走,江韫从里面出来,绷着一张脸问:“影踪人呢?”
“宫里戒严,他去搜查可疑的人了。”赵公公道。
“让他回来,去盯紧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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